刘亚明:替莫言“言”——莫言的作品及略感
发布日期:2013-03-13 21:31:50 来源:共识网 作者:刘亚明 编辑:

  《食草家族》

  看了这部作品才知道什么是“魔幻现实主义”,莫言的语言在这部作品中疯狂蔓延,莫言的想象力在这部作品中放肆狂舞,莫言的“色胆”在这部作品中尽情撒野……

  1.红蝗

  现今居住在钢铁混凝土构成的大城市里,“我”很久没有回到故乡了,直到听闻故乡遭遇了异常大的蝗灾。故乡的大家族是一个食草家族,口嚼着甘之若饴的茅草根、拉着粗糙而又富含纤维素的屎,这可以视作食草家族的标志。甜美的茅草根遍布于故乡的每一寸土地,凉津津的汁液清洗着我们的牙齿、口腔和肠胃。食草家族的优点在于“食草”,含有丰富纤维素的大便让人的大肠舒服惬意,拉完屎的快感更是让人难以忘怀!不像城市中的人食的是细脍精粮,大便都唯唯诺诺,痛苦不堪。每一个食草家族大概都在拉屎的过程中体会到了一种哲学:人的一生就像是直肠中的大便,将出未出,不断遭受挤压,尤其是对于不惯于城市生活的“我”来说,整个世界都快把人给“挤”出去啦。

  家乡遭受了蝗灾,“我”回到了家乡,带着同城居住的养鸟人的委托。看到提着鸟笼作“逍遥游”的九老爷,看到滚滚的蛟河,看到遍地的蝗虫幼虫,想起了多年前家族中的零零碎碎,想起了更多年前家乡的两次蝗灾,受人掌掴的经历也幻化成了一阵梦境……

  四老爷和九老爷反目成仇当从四老爷休走四老妈之后说起。这场休妻闹剧与其说四老妈与锔锅匠偷腥的结果,不如说是四老爷与红衣寡妇通奸使然。总之,四老妈被驴驮着,脖子上挂着一双鞋,由九老爷牵驴回娘家。四老妈的驴走出村口之时,是四老爷主持蝗庙大典之时,也是蝗虫大举进攻之时。出村不远处,受到散兵的侵扰,在一侧暗中窥视的锔锅匠,瞄着独眼,弹无虚发、枪枪咬肉,火拼开始。最后四老妈中流弹而亡,锔锅匠自杀,九老爷则苟全性命回到村,在红衣女子家与四老爷展开了竞争。事情掩藏不久,事情败露,红衣女子被四老爷杀死,兄弟二人自此睚眦必报!连坐在一个桌子上吃饭都用枪指着对方,生怕对方捡了便宜,直到四老爷失去思维能力,几近痴呆为止。

  蝗虫向滚滚洪水,啃噬了一切庄稼草木,蝗军过后,一片残败。分成数股的蝗军滚过河堤、游过蛟河时,去了河之北后,一阵暴雨袭来,暴雨过后,万物萧杀。刚刚露脸的太阳又被铺天盖地的蝗虫遮蔽,它们生出了翅膀,变成飞蝗杀回来了。人们只能请求蝗神的开恩,蝗军终于走了,人们守候着啃得发白的树干和干枯的秸秆开始了新的生活,几场暴雨之后,肥沃的土地终于又焕发了生命的能量,生机勃发。等四老爷失去能力之后,族里的领袖成了九老爷,面对蝗虫,九老爷采取了“攻”的战略,于此同时原来的黄神庙也逐渐颓废,新修的庙变成了杀气腾腾的刘将军庙。

  莫名其妙地挨了两掌,“我”有点难以接受,但细细想来又好像是一切尽在情理之中。那位穿着斑马条格裤子、猩红三角内裤、在横穿斑马线时被撞死的女人引起了“我”如丝如缕的想象。从她气愤的眼神、冷漠地和奶茶的姿态,透过对面的玻璃橱,“我”不无理由想象她是一个受到刺激的女人。她是一位男士的情妇,被男士的妻子当场截获后,男士表现出来的软弱与善变使他终于明白了男人的誓言和泪水随时都可以制造出来。这样的男人让她不屑、让她豁然、让她产生了远离这个世界的念头。

  “我”的想象力和讲故事的能力要泯灭一切界限、抹平所有美丑,让屎、咖啡、音乐和避孕套在一起快乐歌唱!在“我”的世界里,高下、贵贱和雅俗等齐视之…

  2.玫瑰玫瑰香气扑鼻

  “我”叫金豆,也叫干巴,这是“我”的小名。在马牙山下,小老舅舅给“我”讲了关于自己父亲黄胡子和支队长的故事,这个故事很长讲的小老舅舅把舌头都磨破了。一个名叫玫瑰花的女的出现使得整个故事和食草家族有些许联系,小老舅舅告诉我食草家族翻过了马牙山就是,那里的同族男女不允许结婚,否则的话就要施以火刑,更何况同族男女结婚生出来的小孩指间有蹼膜,像青蛙一样。河的对岸飘过来一个女人,被黄胡子救下,身为支队长的部下,这个女人后来成为了支队长的女人。大概由于这个女人的缘故,恍惚之总是显得很是冷淡,尤其是对小老舅舅,就像小老舅舅不是他的儿子。支队长有一批枣红色的宝马由黄胡子喂着,不久就要参加和司令的赛马比赛了,支队长为了比好赛,犒劳黄胡子,给了黄胡子一叠绿色的钞票。赛马的赌注是两个女人,支队长的玫瑰花和司令的牡丹花。

  比赛的日子越来越近,马儿膘肥体壮,处于最好的精神状态。赛马的前一夜,黄胡子不肯睡觉,反复玩弄着支队长奖励给他的金打火机,等到火打不着了,随手轻轻扔掉火机。黄胡子拆开马鞍,在里面放了几根生锈的针。最后,信心满满的支队长,输掉了比赛,输掉了玫瑰花,恋恋不舍的玫瑰花胁迫跟着司令,支队长则与黄胡子展开了搏斗,二者均丢掉了性命。

  当故事的最后,小老舅舅说:“你知道玫瑰肚子里怀的是谁啊?”

  金豆说:“不知道。”

  “是支队长得孩子。”

  “支队长是谁啊?”

  “支队长是你姥爷!”

  3.生蹼膜的祖先

  儿子生性残酷,生来有一种毁灭生命的冲动,小鸡会被他撕成两半,蚯蚓会被他剁碎,谁会相信这是一个三岁小孩的所为?这样的行为又不敢加以劝阻,否则儿子的诅咒就会应验。所以,连“我”对儿子都心怀畏惧。六岁的儿子终于进入了育红小学,小学的老师小梅又妹妹能引起“我”的情趣和性欲,将要和小梅又好事发生,儿子的出现让人无可奈何,儿子说:“你这样做能对得起妈妈么?”当穿过一条甬道的时候,妻子失踪了,儿子问“我”妈妈在哪。

  小学旁边的红树林玩玩不可进去,有去无回。但儿子已经跑进去了,“我”一路上追着儿子。密密麻麻的的书目绊着人脚,天空中垂直而下的藤条不时地打着人。在这片树林中,“我”看到了唯有高密东北乡才有的彩色气泡鱼、看到了前一段时间失踪的探险者、看到了被埋葬在红树林的亲人,当然也看到了手脚生着蹼膜的人。

声明:本媒体部分图片、文章来源于网络,版权归原作者所有,如有侵权,请联系删除 025-84707368。

发表评论
用户名:
密码:
验证码:
匿名发表